“管家那边说家主还在路上。”
姜漫听见声音,猜到他们说的家主应该就是谢聿舟。
现在人还没到?
姜漫略微蹙眉,前面欧式古典挂钟上时间显示已经快到八点。
这个谢聿舟,居然让这么多人干等着。
“再检查一下二楼休息室,不要让人闯进来。”
“家主不喜欢。”
前面几个黑衣保镖声音传来,姜漫听见他们在往自已这边过来。
她蹙眉,往一旁看过去,这边没有能遮挡的地方,只有身后一间房。
没来得及多想,姜漫直接伸手推开房间门快步进屋。
房间里温度开的有些低,姜漫立刻感觉到裸露的脚踝有些冷。
姜漫抬头,一眼看见站在前面落地镜的男人。
他穿着白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黑色领结松松垮垮的搭在一侧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拽着领带尽头,似乎是正在穿衣服。
见人突然闯进来,他眉眼冷梢,也正视线轻慢地朝着她看过来。
是飞机上那个男人。
这已经是她一天之内第三次遇见他了。
男人看见她似乎也微愣了下,有些意外,但很淡。
顶光的白色吊灯落下来,他俊美轶丽的脸庞没什么情绪,只眉骨略抬了抬,露出个有些玩味的笑意,黑眸淡淡地审视着她。
姜漫听见门外的声音离开,她抿了抿唇,想开口为自已辩解一下,“我不……”
然而还未开口,男人视线却已经从她脸上划过,目光落在她手腕处,
那根遗落在飞机上的暗红色领结。
姜漫也意识到点什么,本能的将手腕往后。
男人却笑了下,似乎早已明白些什么,他淡淡收回视线,一边扯下自已手上的领带,一边漫不经心开口,
“过来。”
他眉眼抬了抬,指着她手腕上的那根暗红色领结,
“帮我系上。”
姜漫有几秒钟怔愣在原地,没有动。
屋内的地板上铺展着比外面更为昂贵的羊毛地毯,深灰色的,从她脚下一直延伸到落地镜前。
男人见她未动,似是觉得有些好笑,偏过头淡淡扬眉看她,
“不愿意?”
姜漫看着面前的男人,感觉到喉咙有些发紧。
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。
明明是漫不经心的,但偏生叫人想匍匐在他脚下。
但,她更想将他拉下,让他为自已匍匐。
身体动作要快过大脑思维。
姜漫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,落地镜前投射出两个人的身影,银色长裙同黑色西装裤交叠着,视觉交错一瞬,像是衣服的主人在做什么亲密的动作。
姜漫解开手腕上缠绕着的暗红色领结,抬眸往上看。
她身高将近168,今晚的高跟鞋是c家春季新款高定,鞋跟7cm。
但尽管如此,她平视的视线也才刚刚触及男人棱角精致的下颚线条。
两个人距离极其拉近,她闻到来自男人身上清苦微冷的气息。
“今晚保镖有些失职。”男人声音淡淡从头顶响起,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。
姜漫手臂绕过他的后颈,将暗红色领结搭上白色衬衫,抬眼视线同他对上,
“我是被邀请进来的。”
她开口,嗓音自带一股甜软的清冷。
男人眼眸微垂,漆黑长睫在顶光灯下投落浅影,他视线落在她脸上,轻笑了下,“是吗?”
“当然。”姜漫看他一眼,手指往下轻轻拽拉了一下领结顶端,男人自然往前倾下,高挺窄直的鼻尖暧昧的擦过她的额头。